一个寓言的悲伤
吴伟平
2024年夏天诗人子非花的海南之行,注定其诗的冲击波会“消灭着岸”,会“有发光体开始闪烁”,这是令人欣喜的突破,预示着其诗已走向新的寓言空间和哲思纬度。
当认真读完《海南诗章》之二《一个寓言》,我的思绪便开始在潮起潮落、夜江斜月里了。该诗针对罐车运输食用植物油乱象问题进行揭露和控诉,带着浓郁的悲伤色彩。诗人以寓言的手法,摇滚的韵律,犀利的语调,剥开了一个荒诞的世界和人心的黑暗。其中“油罐车载着软性饮料/混合的蜜”,在揶揄中让人不寒而栗。是呀,这是“进入人体的黑”,会发生“剧烈反应”,诗人不由义愤填膺,直斥这是一场“相互投喂毒物”,悲剧由此膨胀:哎,“这被晾凉了的世界”!诗人腾挪跌宕于“答案的丛林里”,硬生生想起年轻时听过崔健的一首歌《红旗下的蛋》。也许怀旧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完全不怀旧似乎是一种遗憾了。在诗人眼里这不仅仅是怀旧,更重要的是反思。众所周知,崔健的歌曲是中国社会的写真,里面有纠结,有社会断代,有蛋跟石头死磕或和解的问题,而如今,在海南的夏天里,蛋直接臭了,只剩“年轻的血在逃离”,且“刀柄滴满月亮”,无疑那是“猎物”在“爱与恨的圆圈里”被“猎杀”了!
诗人眼里有光,但看到“大地的火烈鸟舔着天空”,想起新的“理想国”,哪有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