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悲鸣,细闻玫瑰 吴伟平 可以说,子非花一直在尝试新的诗歌表达方式,包括语言、语境和韵律的重新界定。但不管怎样推陈出新,都没有改变他的思想内核。这可以说是成熟的味道,但更多的是文化自信。他可以吸收西方现代诗的一些优点,尤其是语言的解构或重组,当然,我们也清楚,因为翻译的原因,所谓的西方现代诗语言已经被译者中国化了。当子非花强烈意识到这一点,他开始打造自己的语言体系,这样运用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当我们细读《玫瑰园的狂想之一》,会确信子非花的语言风格已经越来越鲜明了,尤其是天马行空式的比喻,完全让人耳目一新,为之一振!比如“犹如水果攥着一束臆想的光芒”、“身体是一个边界”、“硬币是疆域里一列脱缰的火车”、“一只玫瑰是最终淌过时光之流的精灵”等,都是超体验的,有时你真要敲破脑袋去臆想它们的真实含义,但所谓的真实,最终都是徒劳无功——你把握不准它们内在的表达,只知道它们光怪陆离的壳,于是“晦涩难懂”便会应声而来。我们约略知道诗人是在乘飞机时,忽然对飞机外的天空触景生情,即对往事有了“蓝色的悲鸣”,时空交织,一切纷至沓来,他不堪其重,并引发了对日月星辰等宇宙之物的追问,也对身体(边界)、灵魂(果核)的解密,但由于陌生语言的阻扰,比如“钥匙吻着锁孔,金币飞向月亮”,让我们无法进一步抵达诗的秘境。我们只能站在墙外,踮着脚尖窥探! 与诗人拉开距离,是因为语言的万重山在阻隔,但若是直白,这诗的想象空间就一下子被瓦解,那还有必要细闻“玫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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