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里的苍茫忧伤
吴伟平
读了子非花的《暮色》,让我再次想起“人间忽晚,山河已秋”的佳句。真的,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就忧伤席卷。该诗很短,但诗人以其瑰丽浪漫的想象重构了“暮色”的多重含义,体现了“性格与环境”下的意识流动和审美架构。其情感基调和“暮色”吻合,带着宿命共舞,犹如落叶随风飘过山岗,你看到它的影子,却不知道它的眼泪。诗中的“云朵”、“森林”、“女人”、“落日”、“巨大的壳”、“缝隙”、“绵羊”等景物构成的意境,在“惊恐”等情感词语的追逐下,一切变得凄美。眼睛所见,思想所想,都让我们成为世界之外的局外人。也许对不确定的东西特别敏感,诗人很喜欢用“隐蔽”、“秘密”这两个词汇来表达内心深处的不安。美好事物终将逝去的,即使它曾经让人“迷醉”,即使现在敲碎脑袋追问“暮色怎会消融”,都是无济于事,正如古人云:“自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悲伤逆流成河化成灰,诗人忽然豁达起来,“我们纵身一跃,巨大的壳裂开/一个缝隙/光影触碰光影”,是啊,光影便是人生的代名词。这让我想起徐志摩的名诗《偶然》,所以请珍惜“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子非花的诗总有一两句神来之笔,比如“落日总被时间的绳索打捞”,而最后一句“四只绵羊舔舔彼此的眼睛/在运送太阳的途中”更是意味深长!尤其是“四只绵羊”究竟是一家人还是四个女人呢?且随众说纷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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