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和花朵是你我唯一的歌声
——试探子非花《春天的早晨》的美学意境 吴伟平
《春天的早晨》是一首非常抒情的诗,淡淡的忧伤中挟着一抹温暖,正如诗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温暖而忧伤”。纵观诗人所有诗,有几首写到春天,都是在唯美、浪漫的意境构造中或抒情或禅思。从中可以看出诗人一路从新古典主义走向新禅诗的探索轨迹,其中文化底蕴和思考层次不断加深,最终把小我提升到大我的境界。但从诗的品位来看,各有千秋:抒情诗和禅诗在子非花那儿都可以写得纯粹而通透。就像我们无非拒绝戴望舒缠绵悱恻的《雨巷》一样,它极致的抒情让我们万劫不复地深陷在婀娜而飘渺的“丁香姑娘”中,而在子非花的这首诗中,我们一直想破译“你”究竟是谁:是冬天吗?是春天吗?是爱人吗?是诗歌吗?是记忆吗……也许都是吧?那么,它在不同语境下都有特指吧?也许它只是一个泛概念的名词,在诗句中穿梭,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 可以说在文学作品中,诗歌无疑是最具审美性的。苏雪林说:“诗乃美文之一种。”玛·布尔顿说:“诗歌是语言最精妙的运用之一。它给人以语言所能提供的最大乐趣。”那么子非花这首诗具有哪些美学特征呢? 首先是语言上达到凝练、含蓄之美。通读整首诗,语言简洁明快,几乎没有累赘之词,不可增,难以删,在朦胧中给人以丰富的想象力。诗无达诂,意蕴多方,为读者提供多重和多种的鉴赏角度。 其次是意象颇富绘画美。古人张舜民在《画埋集》中提出:“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即是把诗画合一,是有其道理的。没错,诗歌是用意象来表达意义的。子非花在这首诗中,意象虽是寻常物,但巧妙的组合却有丰富的意义,读来容易浮想联翩。 再次是充沛的情感美。我相信最伟大的诗歌一定是富于强烈的情感的诗歌。这首诗亦不例外,情感次第绽放,如郁金香一样馥郁芬芳,让人感到一种优雅的高贵和孤独的崇高。 最后是悦耳的音乐美。无可否认,历来好诗均可以歌,布尔顿说,诗的本质在于歌,强调的就是诗的音乐美。子非花于此特别心领神会,也下了诸多苦功夫。他喜欢朗诵诗歌,包括自己的,深懂珠圆玉润之妙。而这种自觉地追求让他的诗深具音乐的效果。 除了以上四个美学特征,子非花还能以形附质,即在思想上进行开拓,使其达到一个形而上的高度,甚至是俯瞰众生的慈悲心。正是从形式美出发,经过内容美的发酵,最后抵达情感和思想上的美。美是一个统一,子非花做到了! 春晨喜雨,再读子非花的《春天的早晨》,是一种内外皆恬淡的享受,深感“诗歌和花朵是你我唯一的歌声”。愿“这个春天在我的手心”,“静静陪伴,默默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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