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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真好(沈钰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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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 小时前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自从踏入初中的校门,我便成了个脚不沾地的“大忙人”:各科试卷层层堆叠,知识点在脑海里挤作一团,连喘口气的间隙都被习题填满。可当我遇见了你——我的母亲,那些紧绷的日子,忽然就软和了下来……
初中生活像被按了快进键,日程表密不透风。每回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到家,夜已经沉得像化不开的墨。缺觉的困意、写不完的作业、背不熟的公式,再混上妈妈裹在风里的唠叨,我总忍不住对着窗外出神:“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会不会一睁眼,只是场太长的梦?”可回过神时,那句“上课别走神”的念叨,竟像糖衣裹着的暖,悄悄焐热了心尖——就像王冕写的“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原来她的牵挂,早跟着我的脚步,浸在了每句叮嘱里。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某天深夜,我推开门时,客厅的灯早灭了,唯独我的房间亮着盏温软的光。妈妈迎上来,递过一杯温得刚好的水——指尖碰着杯壁的刹那,一天的疲惫顺着喉咙里的暖意散了个干净。她的唠叨跟着落下来:“今天食堂的菜合口吗?上课没懂的题别攒着”,我嘴上应着“知道啦”,目光却落在她沾了些水汽的袖口上:那是刚洗过水果的痕迹,像《诗经》里说的“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她的辛苦,从来都藏在这些没人留意的细节里。
后来某个清晨,我从梦中惊醒,懵懵懂懂地摸到客厅,厨房的灯亮得晃眼。眯着眼睛望过去,是妈妈系着围裙的背影:她正踮着脚够橱柜里的碗,发梢沾着几缕没来得及梳的碎发,晨光落在她肩头,像铺了层软绒。那一刻我忽然想起蒋士铨的“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原来我抱怨的“忙碌”,不过是她日复一日的“奔赴”:天不亮就起来熬粥煎蛋,粥要搅够三十圈才够糯;等我和爸爸出门,她要擦净每个窗台的灰,连桌角的缝隙都不肯放过;到了饭点,又系上围裙钻进厨房,把烟火气裹进一菜一汤里。她把日子过成了循环的钟摆,却从没说过一个“累”字,可我从前竟总为这点“麻烦”皱起眉头。
“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 高尔基的这句话,我如今才算真的懂了。妈妈,您把晨昏揉进烟火,把牵挂织进唠叨,就像黄景仁写的“搴帷拜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您的温柔从不是轰轰烈烈,是藏在温水里、粥香里、碎发里的“不肯停”。若没有您撑着这一方暖,我的青春哪能安稳生长?
遇见你,真好——我的母亲,是您让我知道:世间最踏实的暖,从来都藏在“被人惦记”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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