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含情，水含笑（陈毅超）

吴伟平

山含情，水含笑

陈毅超

说我是农村的孩子，其实也算不上。我在4岁前是被外婆养的，4岁后才到城里和父母一起。

而4岁前的我太小了，只会跳、闹、哭，成天“坐在轮椅上”，偶尔飞来一只小虫便会把我吓哭，直叫外婆。4岁时，我会走路了。我眼里的大山，深不可测，伴着虫鸣，远看都是树、都是山。可我还是不敢靠近田边、河边、池塘边，更不敢上山，除了外婆抱我上山。可我一被外婆放下来，我就特别怕，害怕哪里有条蛇，哪里有虫子猛地窜出来。所以那时的我，还不懂事，是在外婆家院子里长大的。

再后来，又长大了些，越来越野了，一身土匪的气息越来越浓了，也爱回外婆家。一回到外婆家，就想着出去哪逛逛，无聊时打打水漂，玩玩弹弓，纯手工制作的弹弓，比小店里卖的好用、有用、实用多了。每次第一次都是村里那群孩子，有的比我小，有的比我大，带着我上山，下河，烤地瓜，捉迷藏。山里的一切都很美好，我再也不怕小虫了，有兴趣的话，偶尔抓两只蝉来戏弄。

再大一点，科技愈来愈发达了，好玩的我也爱上了电子产品。有时回外婆家，就找舅舅，学着怎么搞这些硬件、软件，上上网。似乎有些忘了山上的一切。

现在，电子产品玩累了，回老家偶尔看看电脑，就出去转转，虫鸣、稻田、池塘还在，土路换成了水泥路。远望，山就像阿公的头，“中间飞机场，两边铁丝网——秃了”。有时上山也发现，没啥变化。树还在，田还在，池塘还在，山中央的一切景物，还是一样。但总是我独自一人，在这儿转悠，好寂寞、凄凉。而门前的那口池塘，鱼变少了，只剩下绿绿的水在荡漾，还有阿婆在池边洗衣服的拍打声。

想想过去，童年的山才是最美的山，童年的水才是最美的水。那里有我最纯朴、最童真的怀念。，而现在对于我来说，那时的山那时的水只能成为一种回忆、一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