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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中带着温度 ——重读子非花《灯光》有感 吴伟平 冬天一滑就抵达春天，但这段距离却有武汉疫情阻断了内心的激情和梦想，便待在家里，煮茶品诗，再读子非花的诗集《赤裸行走的鱼》。诗集是按写作时间顺序排版的，第一首是《灯光》，写于2016年12月，那时我和子非花还不相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首诗之后的七八个月，也就是南方的初秋，我遇见了这位浪漫而深沉的诗人。其浪漫在于诗风的简洁洒脱、空灵隽妙，其深层在于主题之严肃，直击人类灵魂：他俨然像个摆渡者，努力尝试把物化世界里深埋的愚昧、堕落一扫而清，然后把迷茫的人们载到一个风清月明的彼岸世界。孤独和崇高，是其标签。但子非花说“我不会写绝望的诗歌”，是的，他的诗歌“连忧伤都是带着温度的”。 可以说《灯光》是一首泛着淡淡忧伤的抒情诗，它裹着童年和故乡的记忆，在清晨“照耀而来”，“充满怀念”，令“我无法释怀”。冬天和雪，是生命的另一种美，空旷而苍茫，举目仰望，“零落的飞鸟穿越天空”。这样的场景，让多情的诗人忍不住要“呼喊”，可谁听到？他只好“和冬天紧紧握手”，“不敢松开”，仿佛握住即将离开的友人的手。然而孤独依旧，“谁会听到大地发芽的声音”？诗人终于在这个“最为漫长”的冬天醒悟了，感觉有一股“温暖”从他的“童年生长出来”，“洒满雪／洒满一路昏黄美丽的灯火”。雪是洁白的象征，而灯光已摇曳成“昏黄美丽”的灯火。这是诗人心灵历程的写照，是其闯过孤独看到希望的自我蜕变。整首诗清丽婉转，意境深远，忧伤里长满了温暖，而那种信手拈来便成佳句的功夫令人赞叹。 歌德说，作诗正如航海，先须推船下海，在海里航行一定路程之后，才扬满帆前驶。子非花深谙此理，层层推进，蓄力而有张力！从中可以看出他的睿智，但他却谦虚地说：“我只是一个诗歌的小孩，只是为了满足于几个小小的糖果而写作。”同时，他很容易知足，“我必须写，这是灵魂的需要，几颗糖果就可以了。”多么可爱的诗人啊！天心即童心，愿其诗歌如灯光一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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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4 20: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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