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一声笑 ——短文写作之三•芸芸众生相
美到极至便是丑,丑到极至便是美。某些人天生貌美,如太阳一般夺目,但她们的爱美之心使她们变得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总以一种高人一等的心态与他人相处。她们的心也好像被恶魔缠住,变得无比龌龊。但我也见过这样一个人,他长得如河马一般,绿豆大小的黑眼睛镶嵌在一张黑黝黝的脸上。几颗如烂玉米一般的牙齿如重峦叠嶂的山峰一样堆叠在一张时刻保持着吃人的架式的大嘴里。头发十分稀疏,仿佛台风一吹就会全军覆没似的,俗称“秃驴”是也。但他为人憨厚老实,乐于助人,尊老爱幼,深受左邻右舍的爱戴。有他在的地方都是一片祥和温馨的景象。他像十五的月亮,走到哪儿哪儿就亮晶晶。外表美到极点,心灵却龌龊无比;外表虽丑,但心灵却是高尚纯洁。你可能不是天生貌美,但你可以培养健康崇高的情操。余业胜云:何丑之有?(余业胜) 他有两盏虽长却扁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只要往前一步,便摇晃起来,像是一条小狗见到了主人便摇动尾巴一样。他嘴是特大号那一种,一口足以吞下一个大西瓜。至于耳朵,猪八戒见了也要自惭形秽的。再看看他的身材,分明属于典型的竹竿样式。(陈青磊) 在烈日下,那个建筑工人仍然不辞辛苦地工作着。他光着膀子,健壮的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的黝黑。他推起一辆手推车,顿时青筋突起。不久,他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又披在肩上,继续把手推车推到了榕树下。休息时,他拿出盒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看来是饿坏了。汤足饭饱之后,他便靠在榕树身上抽起了烟,每吸一口都发出深深的叹息,似乎在宣泄工作后的不快。唉,又该开工了。他把烟头摁灭,随即推起那辆满载砖头的手推车。这时,我又看到了那暴起如粗绳的青筋┅┅ 夕阳下,那健壮的身影仍在来回地奔跑着,如一匹驮满货物和疲劳的骆驼在忙碌地耕耘自己的前景。(邓锂峰) 在搬入新家之后,我得了乔迁以来的第一次感冒。当时我依稀记得楼下有一家诊所,便下去找大夫。那诊所不是很大,里面大约有两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所谓的大夫。他没有穿白大褂,发型是中年男人特有的地中海式。他满面油光,完全可以跟厨师手中切肉的菜刀相提并论,这似乎也能证明其医术的高明资本的雄厚。我向他说明来意。他对我笑了笑,露出一口黄黑不齐的牙齿。我心里着实一惊,接着环顾四周。我发觉除了天花板上日光灯是白的,其他似乎都是阴霾般的乌暗。那大夫一本正经地替我把脉之后,便吞云吐雾起来,在烟雾缭绕中, 一张药方写好了。抓完药后,我丢下钱也不知何故就往家里跑。药袋里一盒盒抗生素随着我步伐的起落如群鸦一般聒噪着。晚上我梦到一只穿着白大褂的魔鬼向我扑来。我惊醒了。我打开药袋拿出药方一看,上面写满了名贵抗生素的名字,我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药名——整张纸都写了两个字“吃钱”!(胡诚) 在路边,经常会见到一些衣不蔽体的乞丐。瞧,水果摊边就有这么一个乞丐。他身子歪斜而松软地坐在轮椅上,头发散乱,双脚被一块满是污秽的布盖着,一副哀伤茫然的神情。他面前摆着一件锈迹斑斑的口杯,杯中躺着几枚写满温情的硬币。偶尔有行人路过此地便把钱轻轻投入口杯。他似乎要表达谢意,便点了点头,又动了动那两片不大灵活的嘴唇,如同念经的僧人一般,用最特殊的方式感谢着好心人。(陈子颖) 台风在街上肆意的胡作非为:这边将清洁工刚扫成堆的垃圾随意拨弄,那边又将摩托车人员戴在头上的安全帽掀在地上而后又让它们翻几个跟斗。街上的行人无可奈何地顶着台风走着、推着、骑着。这一切都被路旁的树看在了眼里。它们伸开了绿掌想要把台风拦住,可愤怒的台风撞开了它们的重重阻拦,径直向前奔去。被撞疼的小树便“哗哗”地小声抽泣起来。此时,挂在枝头的芒果便也解放似的“扑通通”地往地下坠。可台风更变本加厉地拍过来,似乎要撕裂一切┅┅(肖菁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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